“沈越川告诉我的,”苏亦承说,“你走后,陆薄言就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分日夜的上班。就算回家了他也不回自己的房间。你走后,他都是在你的房间睡的。” 在秋天快要到的时候,洛小夕出道的消息传来。
苏氏集团是苏家的家业,扎根在A市多年,苏洪远年轻时也是一个狠角色,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苏氏始终屹立不倒,而今他老了,他也承认如今的商场上陆薄言无人能敌,但 他褪去冷峻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休息的模样,晨起时慵懒的样子,开车时的认真……
洛小夕正疑惑着,门突然缓缓的退了回来,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她的眼前。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能被撞,她明天要拍照片的!
“不用!”苏简安几乎是慌忙拒绝的,“我,我自己可以!”又不是在医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宁愿一瘸一拐的上去! Z市和A市的天气大不同,这个时候还很炎热,她挑了轻薄的短袖装进行李箱,然后去收拾日常用品。
她猛地抬起头,茫然看了陆薄言两秒,然后才用力的摇头:“没事!” 她不是不怪,她是没有任何感觉,像苏亦承不生她的气了一样。
“……”秦魏的目光黯下去,颓然道,“小夕……”道歉的话洛小夕不接受,他已经无话可说。 人悲伤懊悔到极致,会不想联系任何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没有给苏简安打电话。
陆薄言对她隐瞒,她承认自己感到失落。但是她也不想追问陆薄言。总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那些过去的,就像向她坦白心迹一样。 “还有什么好聊?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她平时交恶的人、或者是其他眼红她成绩的参赛选手都有嫌疑。”陆薄言淡淡的说,“她性格太张扬,被人针对是正常的。” 活了三十年,苏亦承只被一个女人咬过洛小夕,还不止一次。
不等苏简安想出个答案来,陆薄言又说:“这段时间你乖乖听我的话。康瑞城这个人我知道,他绝非善类,甚至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很多。” 陆薄言看都不看那个房间一眼,径自躺到床上:“太远了,不去。”
从药性发作开始,洛小夕就一直在忍耐,一直在克制,但就在苏亦承把她拉进怀里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解药。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她提前行动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康瑞城,就好像闻到了血xing味的野兽,恨不得下一秒就张开血盆大口将猎物拆骨入腹。 回到家,徐伯告诉苏简安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苏简安草草吃了两口,回房间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也不睡觉,只是捧着手机出神。
苏简安的心思都在牌上,含糊的“嗯”了一声:“你去忙吧。” “呃,你……生气了吗?”洛小夕的声音里满是逼真的愧疚,但只维持了不到三秒,她就笑了,“那你慢慢气着啊,下午见!”
“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门外的苏亦承冷冷的问。 片刻后,陆薄言“嗯”了一声。
秦魏愣了愣,放下脚,陷入了沉默。 玩游戏,苏简安从来都是不热衷的。
“先生,你需要帮忙吗?我算是医生,可以帮你包扎伤口。” 大学的时候,想追苏简安的何止他一个?甚至有条件比他更好的公子哥天天开着小跑捧着空运过来的鲜花等她。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苏亦承,你要动手是吧?” 陆薄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估算着苏简安应该到了,果然回过身就看见她站在不远处。
可她大概真是鬼迷心窍了,饶是如此,也还是不后悔。 “呜……”洛小夕发出痛苦的呜咽,“我好难受,苏亦承,帮我……”
陆薄言不动声色的看了穆司爵和沈越川一眼,两人当即就明白过来了:无论真相是什么样的,接下来他们只能说一句话:蛋糕无敌好吃。只能做一件事:吃蛋糕,直到把这个蛋糕全部解决掉。 这下,换台下的观众反应不过来了,看洛小夕那样性感自若的在台上,如果不是她脚上的高跟鞋确实断了,他们甚至怀疑这只是洛小夕设置的走秀小心思,而不是什么意外。
白色的君越停在了警局门侧的停车位上,苏简安若无其事的从车上下来,没人注意到她手上的手机正在拍照。 苏亦承完全没有注意到洛小夕的动作,她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唇压上来,与其说她在吻他,不如说咋啃他,毫无章法和技巧。